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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乐得很,但老家在洛阳周边的乡绅们,脸色就难看之极了。
一个小官儿小声哭了起来:“臣本布衣,躬耕于段家沟,祖上传下的老房子和田地,全在段家沟啊。要是被他烧毁,那可就……成了段家的千古罪人。”
好几个商人、地主,都哭丧着脸叫起来:“好汉,别烧,别烧啊。”
老回回大笑:“不想被烧了祖屋,就凑出一千石,老子要得又不多。”
乡绅们互相对视了一眼,凑到了一块儿,看来是商量去了。
福王一幅事不关已,看乐子的样子。
白鸢却来了兴致,拿起一个铁皮喊话筒,对着城外大声道:“老回回,看这里!在下白鸢,这厢有礼了。”
老回回:“少在那里文绉绉的装。”
白鸢:“假装?这就不对啦!礼乃是君子六艺之一,在下一向是很重视的,可不是装,在下一直都是守礼君子。”
众人:“……”
老回回怒:“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?还在这里说怪话?”
白鸢:“不论什么情况,也不能失了礼数,方为君子之道。”
众人扶额。
老回回直翻白眼:“有话快说,有屁快放。”
白鸢:“你好像从来不抢老百姓?”
老回回:“老百姓值几個钱?我抢一家老百姓,能抢得到五两银子吗?还不如抢个福王,一下子能赚几十万两。就算不提银子的事,把他煮着吃了,福王那一身肥肉也能顶三个穷人。”
福王大吃一惊:“本王一点也不好吃。”
白鸢笑:“不抢老百姓,说明你还有点良知啊。你是为什么造反起义的,咱们能聊聊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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